欢迎收看《人事》。我是闻正兵。
对于像我这样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人来说,香港电视连续剧无疑是一盏盏电灯,点亮了我们幼年时期贫瘠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至今,我还记得那些尘封的温暖的电视剧名字,譬如《霍元甲》、《陈真传》、《上海滩》、《再向虎山行》、《射雕英雄传》等等。尤其是《射雕英雄传》,几乎横扫了当时中国的城市乡村,万人空巷这个词儿都不足以形容其盛况。我记得每当电视台播放《射雕英雄传》最新剧集的时候,晚上学校停课,在学校操场支起电视机,全校师生集体观看,休戚与共,蔚为壮观。这是今天中国无法再重现的疯狂的时代场景。
1983年版的《射雕英雄传》当中,留给我们最深刻记忆的,是那个傻人有傻福的穷小子郭靖,以及精灵古怪却用情专深的富二代黄蓉。直到今天,《射雕英雄传》被翻拍了无数个版本,黄蓉这个角色的主演也换过很多个,但是,无论是米雪、陈玉莲、朱茵、周迅还是林依晨,都无法超越黄蓉最初的扮演者、香港女艺人翁美玲。
1983年《射雕英雄传》拍竣,1985年风靡香港和大陆。但是,也就是在这一年的5月14日,黄蓉的扮演者翁美玲却在香港家中开煤气自杀身亡,年仅26岁。
翁美玲的非正常死亡,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无疑如丧考妣,27年过去了,她仍然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集体悲伤。当然,翁美玲的死,也是一个时代之谜。
今年的5月14日,是翁美玲去世27年的忌日,网络上突然出现了一位翁美玲的荷兰男友,公开了他们20多年前一段鲜为人知的恋情和昔日旧照,再次引发了全球翁美玲粉丝们的集体哀思。
每年5月14日翁美玲的忌日,大家都在悼念永远的俏黄蓉。和翁美玲成功合作饰演郭靖的香港艺人黄日华每年都会在微博中悼念曾经的好搭档,今年,黄日华在微博中贴出了翁美玲墓碑的照片,并且写道:“伊人远去、万人垂泪、天国长居、快乐伴随!”
翁美玲公之于世的恋人只有一个,就是香港艺人汤镇业。不过,今年有网友翻出翁美玲在英国求学期间交往的荷兰男友为她做的网站,网站中有大量翁美玲在英国时的旧照,以及两人的亲密照。翁美玲进入演艺圈之前,曾经在伦敦中央艺术和设计学院纺织专业读了四年,1981年拿到学位,当时她与荷兰男友Rob住在剑桥大学附近。这位荷兰男子耗时3年制作了纪念翁美玲的网站,今年4月终于完成,网站上载了近百张翁美玲与他在英国时期的私密照,同时首次披露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细节。Rob在网站上最新的一条留言是:“如果没有父母的干涉,她不会进入那个复杂的世界,也许那样她没有今天的名气,可至少她还活着。”
15岁时,翁美玲随母亲与继父去英国生活。先后进入剑桥大学和英国中央艺术学院攻读布料设计专业。而这组照片也正是拍摄于这段时期。随着照片一同曝光的,还有翁美玲的一段剑桥秘恋。据报道,照片中的这位外籍男子正是翁美玲当时的男友Rob,而公布这些照片的网站也正是Rob为纪念昔日的女友而建立的。照片中的翁美玲长发披肩,明眸皓齿,从公布这组照片来看,年轻时的翁美玲非常喜欢郊游,小溪旁,树桩边,大山里,都会留有翁美玲的倩影,照片中也不乏两人拥吻的亲密照片,这也证实了两人的恋爱关系。不仅如此,Rob在网站中还透露自己与翁美玲相识在剑桥艺术科学院饭堂。当时,清纯可人的翁美玲一出现,便将Rob深深吸引住,在男方的主动进攻下,两人迅速成为情侣。不过,翁美玲23岁时独自从英国回到香港过复活节,翁美玲就在这个假期参加1982年的港姐竞选,入行演活了俏黄蓉后大红起来,跟Rob的恋情也无疾而终。
网站成立以来,陆续有翁美玲的影迷登陆访问。据网站统计,在6月1日当天,访问量前三的影迷分别来自美国的28.9%、中国内地24.6%及中国香港地区23.1%,为了便于中国影迷了解相关信息,Rob更通过翁美玲的影迷会,将影迷翻译的相关中文介绍链接在网站中。而由于该网站的照片最近在国内广为流传,网站访问量剧增。
系列文章中,Rob回忆了与翁美玲相识的经过,最后他还留言称,能够回望往事很开心,自己已讲完要讲的故事,虽然还有很多与翁美玲的私人回忆,但不会再在网站分享,如今的他,是一个52岁的秃顶男人,有了几个女儿,在有着花园的家里过着平凡的生活,“回看我的一生,我想这是我和翁美玲年少时的梦想。我们想有同样的梦想,只是我们想要达成梦想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Rob说:《射雕英雄传》中我看到Barbara出现在荧幕上时,我首先的想法是,“你不是在演戏,你是在玩吧”。我想Barbara演了一个和她的性格非常接近的角色。我能够认出一些表情和动作,是她如实地本色出演。
照片曝光后,也有好事媒体联系到汤镇业,询问他对该网站的看法,不过得到的回答是礼貌而冷漠的,“我都不知道她有个荷兰男友,她以前没有提过”。
据翁美玲荷兰男友Rob在网站上所说,当时他与翁美玲交往期间,遭到了翁美玲妈妈的反对。当时,翁美玲的妈妈过着十分艰难的生活,在一个陌生国家撑起一个单亲家庭,她妈妈希望她能嫁给一个遵循中国传统文化又有钱的中国人。
这段鲜为人知的异国恋情的曝光,让人再次想起翁美玲这个26岁便弃我们而去的薄命女子昙花一现般的命运。
现有资料表明,翁美玲1982年参选香港小姐,随后进入香港娱乐圈,当年在电视剧《十三妹》中扮演皇帝的亲妹妹香格格,一个喜爱热闹、品性善良单纯的女孩子。这部戏是翁美玲首次转入香港无线(TVB)戏剧组的作品,也是已故著名监制萧笙的得意作品,虽然主角是当时的黄杏秀、杨盼盼和汤镇业、任达华,但通过这部电视剧的拍摄,翁美玲不但积累了宝贵的拍戏经验,同时认识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汤镇业。
1982年底,金庸武侠名著《射雕英雄傅》改编成电视连续剧,选出翁美玲为“理想黄蓉”,结果她的表现超乎想象。该剧采用边拍边播的形式,翁美玲凭此剧晋身无线一姐的位置。而该剧也入选香港电视史上最经典的50部电视连续剧。
该剧于1985年底在大陆首播,翁美玲的名字从此深深印在了大陆观众的心中。凭借该剧,翁美玲荣获香港“1983年度十大影视明星”和“1984年度十大影视明星”,被誉为TVB第二代花旦,与曾华倩、陈玉莲、刘嘉玲齐名。可惜,翁美玲在事业最高峰时期突然陨落,留下一个风华绝代的传奇——
翁美玲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双重性格,其实和她的坎坷身世是分不开的。1959年,翁美玲出生于香港。父亲是一名海关官员,在和翁美玲的母亲相爱之前,就已经有了妻室。翁美玲实际上是一个私生女。幼年的翁美玲,不谙世事,无忧无虑。她父亲为她营造的家境颇好,但是这样的幸福时光却并不长久。翁美玲七岁时,父亲去世,翁美玲的母亲因为没有名分,得不到夫家的接纳。也分不到遗产,私生女的身份,使得翁美玲陷入到深深的自卑中,而这种自卑恰恰造成了她日后极度好强的个性和悲剧人生。
1972年,翁美玲的母亲与一个叫廖锦棠的男人结婚,随后去了英国,而翁美玲却因为户口问题滞留在香港。和舅舅陈景一起生活。不同常人的经历,让这个十三年的少女,很早就表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不幸福的童年时光,使得翁美玲表明活泼开朗,内心却极度压抑脆弱的双重性格,1974年下半年,15岁的翁美玲终于通过繁琐的移民手续,来到英国与母亲继父共同生活。到英国以后,无论是对待自己的生活还是学习,要强的翁美玲都表现得非常努力。
1981年,翁美玲在伦敦中央艺术和设计学院的布料设计专业完成学业。获得文学学士学位,之后,她又进入剑桥大学预科学习了两年,一年后,她能在“香港小姐”几千名佳丽中脱颖而出。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她较高的学历和脱俗的气质。
虽然翁美玲在才艺上遥遥领先,但是最终却因为身高上的劣势,只获得了第八名。港姐竞选的失利,并没有遮挡住翁美玲的光芒。竞选结束后,她就被香港无线电视台录用为员工。
翁美玲进入香港无线电视台后,先是担任《妇女新姿》节目的主持人。后来又被调到了影视部。并且最终成为了83版《射雕英雄传》中女主角“黄蓉”的扮演者。她的表演天赋在《射雕英雄传》里发挥得淋漓尽致。翁美玲版的“黄蓉”更是成为了一代观众心目中永恒的经典。
当年翁美玲是如何成功饰演《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蓉的呢?
资料显示,1983年,香港无线电视台TVB想拍摄68集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无线想在各个方面有所突破,因此在选角问题上煞费苦心。“郭靖”已选定当红小生黄日华,"杨康"为公司力捧的小生苗侨伟,穆念慈是古装美女杨盼盼,惟独"黄蓉"这个女主角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香港“无线”进行公开招聘,香港佳丽蜂拥而至,无线在短短时间内收到五千多位佳丽的玉照。层层筛选之后,只有5个人的资料被放到了大侠金庸的桌上。其中包括翁美玲。
在这个关键时刻,翁美玲灵光一闪。她穿上了古装,折一枝柳条在手,趁着导演和金庸都在的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她一个漂亮的侧翻落在金庸面前,抱拳施礼道:“桃花岛主之女黄蓉,拜见金大侠。”英姿俏丽,明艳无双,在场的人都惊为黄蓉现身。金庸大喜过望,当即拍板:“你就是我要找的'黄蓉'。”——
1983年,翁美玲主演的《射雕英雄传》播映了,引起观众的轰动。她扮演的那冰雪聪明,却又刁蛮任性的黄蓉成为无数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她那清澈晶莹的大眼睛和一口洁白可爱的兔子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被誉为“理想的黄蓉”。凭着她神似的造型和出色的表现,把俏黄蓉这角色演得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此剧也令她在演艺界内一炮而红。
在成功塑造了“黄蓉”一角之后,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就成为翁美玲事业不可逾越的巅峰。她的事业开始受阻。1984年,翁美玲和苗侨伟、陶大宇合作拍摄电视剧《生锈桥王》,她在剧中有一人分饰两角的突破性表演,但效果确实雷声大雨点小。
《生锈桥王》播出后没多久,翁美玲再次与苗侨伟一同投入到《楚留香之蝙蝠传奇》的拍摄中,但是这部电视剧,也像之前的《生锈桥王》一样,没有引起观众太多的兴趣。
就在翁美玲和汤镇业的感情问题越来越严重的时候,翁美玲主演的电视剧《挑战》在香港播出,她在剧中饰演了女警察谢碧华。但是观众和媒体的反响也都很不理想。来自各方的批评给了翁美玲沉重的打击。他们认为,翁美玲是怕破坏自己一贯娇俏甜美的形象,不肯放开演绎豪放粗狂的角色。她的演艺事业由此开始急速滑向低谷。
1985年,由翁美玲和汤镇业共同主演的《桥王之王》在5月期间定妆,而翁美玲也将此作为两人重新开始的一个契机,但是在定妆记者会时,正好发生了汤镇业与某女星共同在海滩嬉戏的新闻,令翁和汤在化妆间大吵一架,随后只拍摄了一场戏的她即告自杀,而该剧中她的角色随后由张曼玉代替出演。
翁美玲之死现在仍然是个世纪之谜,不过大多数人认为,翁美玲的自杀和恋人汤镇业有很大的直接的关系。
根据媒体资料,在翁美玲遇到汤镇业之时,汤镇业刚刚在《天龙八部》中饰演段誉而备受赞赏,是正受公司力捧的大红人。汤镇业形容俊俏,而且温柔亲切,对女孩照顾十分周到,因此,新人翁美玲十分愿意和他亲近。两人的一段姻缘始于《十三妹》剧组。翁美玲在1982年与汤镇业相恋,一年后她在广播道租房,与汤镇业楼上楼下相邻而居。1984年中,两人因为聚少离多,相互猜忌,最终导致感情出现裂痕,半年后汤镇业搬出了广播道的房子。从1985年初开始,因为听说汤镇业绯闻不断,翁美玲两次企图自杀,幸而未能成功。1985年,翁美玲与汤镇业在电视剧《桥王之王》里首度以情侣档出演,但这部后来改名为《拆档拍档》的剧集,却一语成谶,两人拍完第一集就在化妆间闹翻,不久,翁美玲在家中开煤气自杀。
翁美玲自杀,舆论都认为汤镇业就是凶手,千夫所指。不过,也有人指出,现在回头看来,这个男人相当不易。当年“五虎将”的第一把交椅、红透半边天的“玉面小生”汤镇业,自翁美玲之死便一蹶不振,不能不说是受了无谓的连累。但是这么多年,他从不主动提起,没有一句怨言。
就在今年5月14日翁美玲的忌日,背负多年骂名、如今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的汤镇业在新浪微博中,深情写下一段话:“今天这个日子,我不会忘记,也不会忘记心中那个永远美丽的她。心中的怀念是不会改变的,无论我现在的生活是好是坏,无论我现在的感情是好是坏……理解所有粉丝每年今日的提醒,但我自己更是记得清楚,谢谢你们。记忆可以停留在心中不变。怀念你 。”——
翁美玲和汤镇业的相识,是在1982年,翁美玲的电视剧处女作《十三妹》的拍摄现场,当时从香港无线电视第八期艺员训练班毕业的汤镇业已经出道三年,因为在电视剧《天龙八部》中,成功扮演了英俊潇洒的段誉已经走红。而翁美玲则是刚刚开始演戏的新人,在十三妹的拍摄现场,翁美玲和汤镇业朝夕相处,汤镇业的细心体贴打动了翁美玲,而看上去活泼可爱的翁美玲也深深把汤镇业吸引住。很快,两人便坠入了情网。
与其他演艺界人士的隐瞒和闪躲所不同的是,翁美玲和汤镇业对他们的恋情,毫不避讳,高调承认。在很多公众场合都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由于父母不在身边,热恋中的翁美玲把汤镇业视作自己最亲的人。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向汤镇业倾诉。她的天真率性在汤镇业面前也展露无遗。
出演了《十三妹》之后不久的翁美玲,紧接着成为《射雕英雄传》的女主角,“黄蓉”的扮演者,开始被各大媒体高度关注。她和汤镇业的恋情也随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由于《射雕英雄传》中,有很多的武打动作,一次翁美玲不慎伤到了眼睛,不擅厨艺的汤镇业就天天煲汤去医院陪她。这让翁美玲非常感动。但是沉醉在甜蜜中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段恋情竟然会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点点地走向破碎。
与翁美玲飞速上升的事业截然相反的是,汤镇业的事业却日渐暗淡。逐渐陷入了低谷。再加上他和翁美玲的恋情长期曝光在媒体面前,两人之间的诸多差距,给汤镇业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1984年年中,汤镇业开始有意疏远翁美玲,这让翁美玲非常伤心。
伤心难过却无法释放情绪的翁美玲,经常流连夜店,在这里,她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就是出手阔绰又风流倜傥的邹世龙。就在翁美玲和邹世龙出双入对的同时,汤镇业也开始与另一位香港影星吴君如日渐亲密起来。1985年5月初,汤镇业与吴君如、苗侨伟与他的太太戚美珍四人结伴出游。这个消息,很快就成为第二天报纸的热门新闻。很多人认为,这件事情是导致翁美玲自杀的最终导火索。
1985年5月13日上午,当记者拿着汤镇业和吴君如一同出游的照片,翁美玲只是说,这没什么。但工作人员回忆说,那天收工以后,听见翁美玲和汤镇业两人大吵,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天就是翁美玲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5月14日凌晨,翁美玲拨出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没有打给汤镇业,而是打给了邹世龙。
5月14日早上7点,匆忙赶到翁美玲住处的邹世龙敲门许久都没有人回应,邹世龙急忙从阳台爬进家中,他发现翁美玲身穿粉红色的睡衣,昏迷在客厅里。家中的煤气大开着,日历牌上写着这样一句话,Darling,I love you(亲爱的,我爱你)。邹世龙马上把翁美玲送到了医院,但是为时已晚,翁美玲因为煤气中毒,已经离开了人世。
关于翁美玲自杀的细节,至今没有确切的说法。有媒体报道称,翁美玲去世前一天,她与汤镇业两人争吵得厉害,翁美玲独自一人坐公司的车回家后,打电话给汤镇业,但并没有收到回覆。翁美玲随即在寻呼台上留言说,如果不复机,将永远听不到她的声音。
5月14日凌晨,翁美玲一个人喝下了半瓶白兰地,又用白兰地送服一些麻醉药物,最后打开浴室煤气炉自杀。
而香港老艺人、78岁的李香琴后来回忆说,翁美玲是她的干女儿,关于干女儿的死,李香琴回忆说:“那天晚上拍完戏,我说要载她回家,她说:‘不用了,妈妈你明天要出外景,我坐公司的车啦。’怎料第二天拍外景时,我就听到她自杀了。翁美玲那段时间很不开心,说上一两句话便哭,我经常劝她不要为感情伤心,趁现在当红,应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李香琴回忆说:“她的死估计是注定的,她曾打电话给一个男人,不是汤镇业,但那个男人关了机,另一个男人到她家敲门,但以为没人就走了,所以她亲妈妈也说:‘女儿的命就在那个人的手指隙漏走了!’”—
1985年5月18日,翁美玲的葬礼在香港举行,香港演艺界的知名人士黄日华、梁朝伟、刘嘉玲、刘德华、谭咏麟、梅艳芳、赵雅芝、张曼玉等相继到来。就在这时,原本肃静的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传出了愤怒的声音“打死他”、“打死他”这个被前夫所指的人,手捧一束玫瑰花,呆呆地站在人群里,他就是翁美玲生前的男友,汤镇业。香港的《新民日报》《联合晚报》《明报周刊》等十几家媒体争相在头版头条对翁美玲自杀身亡进行了新闻报道,一时间,真个香港笼罩在一片悲伤和唏嘘中。
83版的电视剧《射雕英雄传》,无论布景造型还是后期特技,在今天看来,多少显得有些陈旧过时,但是观众却始终对它情有独钟。在那之后,也先后有米雪、陈玉莲、朱茵、周迅等十几位演员塑造过黄蓉这个角色,但始终都没有超越过翁美玲。在许多人的眼中,翁美玲和金庸笔下的黄蓉简直就是同一个人,一样地活泼娇俏,一样地为爱执着,郭靖和黄蓉之间的爱情没有浮华的浪漫,有的只是淳朴和专一。“靖蓉恋”成为当时观众们心目中最理想的爱情模式之一,而翁美玲和汤镇业之间的恋情,恰巧发生在她拍摄《射雕英雄传》期间,沉醉在“靖蓉恋”中的翁美玲不可避免地将这种完美爱情的理想,寄托在汤镇业的身上,但最终的事实却让她大失所望。这种戏里戏外的巨大反差,导致翁美玲爱情梦想的彻底破灭。
独自一人在香港发展的翁美玲,无论是“为情所困”还是事业起伏,最终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不幸的身世而导致的性格缺陷。而翁美玲的过早离世已成为了人们心中永远的遗憾,25年过去了,那些当年的青春偶像在不知不觉中也已人到中年。银幕上那个风流倜傥的“段誉”当年与翁美玲组成金童玉女的汤镇业近年来已从幕前走向幕后,在内地发展饮食业及制作公司。当二十多年后,被无数次问起关于翁美玲的往事时,汤镇业依然忍不住眼泛泪光。
在英国剑桥靠近市中心处,有一大片公共墓园,其中,有一个为Miss Barbara Yung(翁美玲)而建的墓,心型墓碑上,刻有照片和中文姓名“翁美玲”,20多年来,很多华人都会在探访剑桥的时候,专门到墓地看访她。她墓前的鲜花四季不断。
1985年5月18日星期日,翁美玲的出殡仪式于上午11时开始,她的遗体安祥地躺在棺木中,所穿的寿衣是她穿过的一件白底绣花古装戏服。不少圈中人在瞻仰翁美玲最后一面时都泣不成声,黄日华、苗侨伟掩面强忍泪水,梁朝伟与刘德华都黯然欲哭,汤镇业神情游离,没有痛哭。翁美玲逝世后,她的骨灰于1985年5月28日运返英国,在剑桥一间天主教堂停放几天后,6月3日下葬剑桥附近的天主教坟场。
翁美玲墓碑中有一个心形的翁美玲瓷相,碑前有一对哭泣的天使像。碑文英文书写,内容是:“怀念翁美玲,生于1959年 5月 7日,殁于1985年 5月14日,享年26岁,寻找天国。”碑文中还有一首英文诗:“没有你的存在,世界是那么冷清,对我们来说,一切都不一样。如果你能重返我们中间,整个世界将宛如天堂。 ”
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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