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bara's letter 6 oktober 1973
敬愛的棠叔和母親:
自上次來的錄音至今,未見音訊,早而為之焦急和盼望,本想去信問之,可是數星期來多樣的測驗,令我措手不及,難於應付。直至昨夜三時許,忽聞母親來電,本該歡欣才是,可是一聽其音,便為之心寒,知道母親必定有事而使妳焦操不安,但當時之突然實使我不知如何慰問,故只有希望立刻寫此封信,一問其原因和勸母親凡事都要看開,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有時實在是防不勝防,只要自己做事心安理得和能臨危不亂才能應付,所以母親妳亦無需與那些奸狡的小人作對,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我才不相信我們會被人欺負到底的,故倒不如吃虧一次算了,我們有的是勞力和勤奮,可以從頭再來。此外,最重要的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尤其母親妳,是不能激氣的,因為這樣會很傷身體的,那又何必呢?
我們每人每日都是在祝福妳的快樂和健康,相信人有善願,天必助之。而妳亦無需憂心我們,因為我們會自我照顧和打理家事,家中一切都平安無事,馮太和代母一有空都來探我們,而也必定問及你的近況,我都替你一一答謝她們了。母親,我也曾說過,無論甚麼事情發生,你都不可以與棠叔鬧意見,因為你是需要有人與你共商共量和照顧你的,所以希望你能平息憂慮,早日過著無愁而開心的生活,那我們便歡欣了,好了,請代問候棠叔叔,說我下次才與他相談。
祝 生活愉快,身體健康!
女兒 囡囡上
From Barbara
七三年十月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