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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杨穆婚姻生活片段

“康儿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梅超风背着手在狭窄的堂屋里走来走去,有点烦躁。 
“看样子他今天晚上又不回来吃饭了。” 
穆念慈抬起眼睛看着梅超风,一半为杨康辩护,一半也是说服自己:“可能他有正经事要办呢?” 
“什么正经事!能丢下新婚的老婆不管!”梅超风停在桌前:“菜都凉了,咱们别管他了,吃饭吧!” 
两人相对而坐,沉闷地吃完了这一餐饭。 
饭后,穆念慈收拾好桌子,将空碗拿到厨房去洗涮,刚跨出堂屋门口,就听得院门被叩响了。 
“是阿康回来了!”穆念慈一脸喜色,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碗,直冲到院门旁,拨开了门闩。 
屋里的梅超风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是富贵婶!”穆念慈脸上写满了失望。“有事找我吗?”她拉开了院门。“请进来说吧。” 
一个胖胖的中年村妇站在院门口,她探头瞧了瞧堂屋里的梅超风,满脸堆笑道:“这个,我…我还是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吧。我家大小子娶媳妇,想请你明天去给理理喜床。杨大嫂你是有福气的人,咱想沾沾你的光呀!”她将手里一串儿红纸包塞到念慈手中。“这是我家大小子的喜饼,你尝尝。” 
“恭喜你啊!富贵婶。明天我一准去。”穆念慈一手端碗,一手提着红纸包,望着富贵婶喜滋滋地走远,用脚将院门轻轻踢上。依稀有水滴在头上,她仰起脸,暮色苍茫的天空果真有细雨飘了下来。 
下雨了,这样的天气,阿康更不会回来了。穆念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堂屋。 
“念慈,都说你是有福气的人,依我看,康儿能娶到你,他才是有福气的人呢。”梅超风乐呵呵的说。 
念慈将手中的纸包放下,抿着嘴微微笑了笑。“梅前辈,我先去洗碗。” 

雨越来越大,打在树叶上一片淅淅嗦嗦的声音。乡村的夜有了这声音点缀,倒不再寂静得让人心慌了。 
“念慈,这么晚了,别织了,睡了吧!”隔壁西厢房传来梅超风的声音。 
穆念慈答应一声,放下手中的梭子,从织机前站起身来。她伸手捏了捏因埋得太久而酸痛的脖子,走进厨房,在灶上舀了些热水洗漱完毕,返回堂屋闩好门,来到内室。 
脱下那身淡蓝色的织锦裙,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边。穆念慈轻轻抚摩着裙子柔软的缎面,一丝微笑又忍不住浮上嘴角。还记得那天和阿康去临安府游玩,他硬是不顾她的反对,一口气替她置了好几套新衣服。全是绫罗绸缎,锦衣玉袍,还买了一大匣金银首饰。 
“我要我的女人是全天下最好看最幸福的!”她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的骄傲和满足。 
可是,阿康,你还是不明白,即使没有这些东西,我一样会快乐,只要有你在身边。 
念慈走到简陋的梳妆台前坐下,就着摇曳的烛光,对着铜镜一样样拨下头上的簪环。 
远远地,雨声里夹杂着一两声犬吠传来。念慈停住手,侧耳倾听。忽然她站起身,风一般卷到堂屋门口,附耳在门上仔细听着。 
雨声中仿佛有蹄声得得,停在了小院门口。少顷,蹄声又往屋后行去。念慈失望地垂下头,正待回到内室,忽听得夜空中传来衣袂破空之声,她立刻警觉地扑到门后,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笃,笃”两声轻轻的敲击落在门上。念慈心中一喜,拉开门闩,打开了大门。 
“阿康!真的是你!” 
门口站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挺拔男子,虽然浑身湿淋淋的还在滴水,却依然掩不住他通身的贵气。他正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穆念慈,眼中满是欢喜。 
却不是杨康是谁! 
“阿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天晚了,你就留在行馆好了,干吗冒这么大的雨跑回来!”念慈一边手脚麻利的替杨康解下蓑衣挂在门旁的架子上,一边忍不住埋怨。 
杨康摘下斗笠挂好,“怎么?你不喜欢我回来?”他微笑着拉过娇妻,打趣着她:“我怕你想我睡不着觉,所以回来看看。” 
“没个正经!”穆念慈羞红了脸,被杨康一拉,顺势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咳咳,念慈,是康儿回来了吗?”门边传来梅超风的问话,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堂屋门口。 
念慈猛地推开杨康。 
“是我,师父。”杨康一边答应,一边对着念慈做了个鬼脸,伸出食指在自己脸上刮了几下,做了个说“羞,羞”的口型。念慈嘤咛一声,转身跑进了内室。 
“哦,回来就好。天冷,早点睡吧。”梅超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杨康答应一声,闩好门,来到内室,看见念慈背对着门在床上装睡。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在床头。 
“生气了?”他推了推念慈,念慈不理他。 
“开个玩笑嘛,师父她反正又看不见。”见念慈还是不理他,杨康眼珠一转,捂着头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头好痛,好象是刚才淋雨淋的…” 
“让我看看!”念慈“呼”地翻身坐起,伸手去摸杨康的额头,想试试看他有没有发烧。 
杨康一把抱住了娇妻,“傻念慈!”他满眼柔情,俯身吻住了念慈娇艳欲滴的红唇。 
屋外的夜雨越来越大,唰唰的雨声掩盖了一切。 

暗香 
晨曦微露,将第一抹晓色映入悦来客栈这间最好的上房里。房外院子里那棵大柏树上,已有早起的鸟儿在婉转鸣唱。 

念慈已经醒了,她悄悄侧过头去,望向身旁的杨康。微明的光线里,只依稀看见他脸部轮廓的剪影: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低垂下来的长长的睫毛。他还没有醒,睡得象个婴儿一样安心。 
房里有淡淡的带点药味的香气,那是插在角落里那一大瓶菊花散发出来的。想起昨天和杨康一起去郑州郊外踏青,念慈唇边浮起一抹笑容。真是开心啊,两人在开满野菊花的山坡上奔跑跳跃,肩并肩躺在草地上看天空上的流云,几乎忘记了一切烦恼。末了还采了一大把野菊花回来,杨康找了个酒瓶将花插了起来,养在房里。 

身旁的杨康忽然动了动,念慈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敢动,怕惊醒了他。还好,他只是略微翻了翻身,将面朝向念慈,仍旧沉沉睡去。 
那股淡淡的药香味浓了起来。这次这香味好象是从杨康身上散发出来的。念慈想起来了,昨天两人玩得一身汗,连头发里也沾了不少草屑,回到客栈后就让店伙烧了热水,她替杨康洗了头发。 

那一头黑鸦鸦的头发,握在手里梳的时候感觉真好。她觉得自己在那时已经不仅是个小妻子,还是个小母亲,在给自己最宠爱的孩子梳洗。杨康一向是个强势的男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肯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她摆弄。 
不过,当念慈烧好水将房内的木桶倒满准备洗澡时,杨康竟也溜了进来,他抽出一束菊花,将花拆成花瓣撒在水里,捉狭地笑着说要和念慈一起泡个花瓣澡。羞得念慈连推带打将他弄出门去,插上了门闩。 

后来她另烧了一桶水让杨康洗澡。可是这家伙洗完后说没有拿换洗衣服,将她骗了进去,一把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在她耳边坏笑,用力一拉,拉开了她系中衣的带子,大红缎面的肚兜露了出来,上面绣着手工精美的花好月圆图案。 
想到这里,念慈脸红心跳,不由伸手捂住了脸。 
忽听耳边一声轻笑,念慈倏地转过头去,杨康脸上又带着那坏坏的笑,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知已醒了多久。念慈大窘,将头埋在杨康胸前再也不肯抬起来。 

杨康紧紧拥住佳人,她的头发挨着他的下巴,刺得下巴那里痒酥酥的,那发间散发出好闻的混合着皂角和菊花香气的味道,叫人沉醉。揽着她腰的手感觉到她皮肤的嫩滑和紧致,让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他捧起念慈的脸,辗转而细致地吻过她光洁的额头,微微颤动的睫毛,红粉扑扑的脸颊;最后停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忽然用力亲了下去。 

念慈本来一直闭着眼睛被动承受着这一切,此刻被杨康的激情感染,禁不住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成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回应了他。 
房里的花香味更馥郁了,一派温馨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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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千仞带着一帮手下离开了,石室外只剩下杨康和穆念慈。一地清冷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念慈,回去吧,这里风大。”杨康强忍住胸口的气血翻涌,对念慈说道。 
“刚才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掌?”念慈低头咬住嘴唇,用手绞着衣角。 
杨康站到念慈面前,用爱怜的眼光看着她,答非所问:“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到你一根头发!” 

穆念慈猛地抬起头,她的眼中已经有泪光闪动:“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转身往别苑跑去。 
“念慈!”杨康拔腿就追。 
跑在石径上的念慈忽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杨康急忙抢上前去要扶她起来,念慈却不肯,她跌坐在地上,满脸泪痕。 

“阿康,我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念慈想起郭靖那日说的想不到连你也是非不分的指责,想起杨康利用自己诱捕黄蓉,还想起刚才杨康明明可以给自己吃迷心丹让自己乖乖听话,却没有那样做。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好,他的坏,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晃过,她的心已经象一团乱麻。 
杨康静静地在念慈身边蹲了下来,抬起衣袖,拭去了她面上的泪痕:“念慈,答应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念慈怔怔地望着杨康,他眼中分明也有泪光,那泪光刺得她的心一阵阵作痛。 

月色溶溶,如水银泻地,将铁掌峰上的一切笼罩在一层明亮的薄雾里。 
杨康轻轻拉过念慈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回家吧。”他道。 
一句话刺痛了念慈。家?他们哪里有家?如果有家,他们的家,也该在江南的牛家村,而不是这铁掌峰上。 
“杨康,我问你,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你难道就在这铁掌峰上躲一辈子?”念慈正色道,她 
轻轻一挣,甩开了杨康的手。 
“我…”杨康微蹙着眉,正思索着怎么跟念慈说,忽然胸口一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伸手捂住了胸。 
“阿康,你怎么了?”念慈大惊,急忙扶住杨康。 
“我没事。”杨康强笑道:“裘帮主的铁掌果然名不虚传。他刚才只是阻止你进石室,掌上力道只用了两三成。若是用上七八成,你可就要当寡妇了。” 
“你…都什么时候,还只顾着玩笑。”念慈急了,扶着杨康回到别苑。 

扶着杨康在床上躺下,念慈急忙找出金创药,解开他胸前的衣服,胸口处果然有一个淡淡的黑掌印。她倒了些药粉用酒和了,敷在那掌印上,再撕了一件旧衣包扎停当。 
杨康一直默默注视着忙碌的念慈,看见她鼻尖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几缕散发也汗湿了贴在额前。“念慈,瞧你累的,坐下歇歇吧,我没什么大碍。”他一把将念慈拉在床沿坐下。 
穆念慈呼出一口长气,垂首坐在床边默然不语。 
“还在生我的气?”杨康小心翼翼地问。 
念慈不语。几上放着的蜡烛只剩下短短一截,烛光摇曳着,就快燃尽了。 

“好,我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等这里的事处理好了,我就陪你回江南去。”明灭的烛光掩映下,杨康眼光闪烁。 
念慈不能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你肯陪我回江南?”她随即摇了摇头:“你又骗我。” 
“是真的,念慈!你相信我!” 
“那,如果你父王要你回去呢?”念慈是太了解杨康了。 
“这…”杨康沉吟了一下。 
“算了,阿康,我不想难为你。”念慈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一室月光迫不及待涌了进来,清亮亮的。 

几上的烛光晃了几晃,熄灭了。一缕清烟冒了出来,袅袅上升。 
念慈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发呆。良知和负疚象一根鞭子,时时抽打着她,要把她赶离杨康,而杨康的柔情又象一张大网网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她是真的惘然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 
一件衣服披上了肩头。杨康披衣服的双手握住了念慈的肩,轻轻将她带向自己的怀中。念慈忽然觉得很累。在这场精神角力中,她几乎一刻也无法休息。 
可是,今夜,如此温柔的月色中,她不想再挣扎了。此刻,她只想依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好好放松一下。 

念慈就这样依偎在杨康怀中睡着了。睡梦中,她的眉头不再皱起,唇角还微微带了一丝笑意,不知是否梦到了往日那少得可怜的甜蜜时光。 
杨康将念慈横抱起来,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他坐在床边痴痴凝视着妻子,想要伸手去抚摩她的脸,又缩了回来。他不忍打扰她的美梦。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不知不觉靠在床栏上睡着了。 
只剩一室清冷的月光,陪伴做着不同梦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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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 
眼前的杨康象个孩子般雀跃,在床前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完颜…完颜…” 
穆念慈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低下了头,一滴泪滴在裙摆上。 
“念慈!你不是肚子饿吗?我去催催她们。”杨康难掩兴奋,几乎是蹦跳着跑向门外。“你等着我。”他回过头叮嘱了一句。 
“嗯。”念慈答应一声,抬头勉强对杨康笑了笑。 
屋子里寂静下来。念慈站起身来,踱到窗边推开了窗,痴痴望着窗外一枝含苞待放的红梅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她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 
“对不起,孩子,让你一出世就没有了父亲。” 
一阵寒风吹过,刮起了地上几片未曾来得及扫去的落叶。 
“念慈!怎么跑过去吹风啊!小心着凉。”杨康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急忙扑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牵起念慈的手将她拉到桌边。“快趁热吃吧。” 
穆念慈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粥,却忽然又没有了胃口。她懒心无肠地拿起勺子在碗中搅着,就是不往嘴里送。 
“怎么啦,念慈,是不是太烫了?”杨康坐在念慈身边,关切地问。“让我来!”他抢过勺子,舀起一勺稀粥,用嘴轻轻吹着气,再温柔地喂到念慈嘴边。 
“这下不会烫了。快吃吧。” 
念慈怔怔地看着杨康,忽然别过头去。 
“念慈,你还生我的气?”杨康急了。握住了念慈放在桌上的手。 
“没有,我,我没有生气。”念慈回过头来,对杨康嫣然一笑。眼睛里却有泪。“还是我自己吃吧,给人看到了象什么样子!” 
她端起碗,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杨康释然地看着念慈,目光里满是爱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北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咆哮着,扬起了地上的沙土,打得纸窗悉索做响。 
念慈正在铺床,杨康推门进来。 
“外面好冷!我问过师太了,她们这里居然没有暖壶。怎么办?” 
杨康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忽然一砸拳。“对了,不是有我嘛。”他快速脱掉外衣和靴子,爬到床靠里的一边,钻进念慈的被窝。 
“等我给你把被子暖热了,你再来睡!”他调皮地冲念慈做了个鬼脸。“我可不想把我儿子冻坏了!” 
念慈手里拿着竹枕,有一刹那失神。 
“明天咱们收拾一下就起程吧。老借住在庵内也不方便。好不好,念慈?”杨康双手枕在脑后,盘算着以后。 
“好。”念慈答应一声,鼻子酸酸的。 
“你说咱们先回哪里呢?”杨康忽然想起来什么,探询地看向念慈:“要不先回燕京一趟,等我办完事就陪你回江南去。” 
“好。”念慈无声地叹了口气,“晚了,睡吧。”她想起身去吹桌上的油灯。 
“我不睡!”杨康拉住她,语气里带着任性。“陪我说说话吧。再说这被子还没暖热呢。” 
念慈又默默地在床边坐下。 
“让我猜猜,你肚子里的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呢?”杨康又将双手枕在脑后,神往地说。“我猜是个儿子!我可以好好教他功夫。不过,女儿也不错啊!我也喜欢!”他翻了个身,将头伏在念慈肚子上听。“乖,快告诉爹,你究竟是个小王爷还是位小公主呢!” 
一滴又一滴的泪滴落在杨康的头发上。他却浑然不觉,只顾开心的和他的孩子说着话。在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阴郁深沉的小王爷,象一个大孩子一样纯真。 
窗外的风势小了点,风声低沉地呜咽着,仿佛在倾诉着无尽的悲哀。 
黑暗中,穆念慈一直睁着双眼望着帐顶,了无睡意。她面上的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身旁的杨康早已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实在太累,也太兴奋了。 
穆念慈轻轻抽出了被杨康一直紧握着的手。 
是时候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悄悄翻身坐起,轻轻绕过杨康,爬到床外。在黑暗中静静肃立了一会儿,摸到桌旁点亮了油灯,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哭。 
写完,她将纸折好,放在桌上。又站到床头,依恋地看着熟睡中的杨康。 
昏暗的灯光下,念慈看见杨康俊美的脸消瘦了不少,想必这几个月来为了寻找她吃了不少苦头。睡梦中,他的眉头不再象往昔那样常常蹙着,嘴边还挂着一个舒心的笑容。或许,他是梦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快乐生活了吧。 
“阿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多保重…”念慈在心里默默念道。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来,吹熄了油灯,走出门外,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天边已经出现了第一抹曙光。早晨的空气清冷冷的,脆冷如冰,院子里一地落叶。有一小股旋风绕着圈子,在念慈脚边盘旋,流连不去。 
念慈茫然地拉紧了衣服的襟,呆立半晌,终于坚定地迈出了脚步。 
一宵风过,尽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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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83射雕中似乎只出现前面一小部分,后面的好像是 LZ自己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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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在苗苑看过,作者写得很好,她的其他一些作品也很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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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想象空间的,是蓝馨写的吗?

鱼儿离不开水,我们离不开蓉儿,可蓉儿却易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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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写写靖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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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楼主一下,最近没有时间看,hehe!!终于又有原创可看了。。
显密文库 - 写给初入佛门之人 早日学佛,熄灭贪嗔痴,端正身语意。愿与朋友们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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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不错啊

楼主可真会想象

有蓉儿的吗?

阿翁生前就是蓉,阿翁死后何来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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