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妳的时候
10000天纪念
虚掩的门楣嵌若流彩,
炙热在瞳仁的深处撑满密不透风的墙,
这也那也是我跌坐的地方!
年月崩析在了掌心,
累累摊开的缝隙漫衍羊肠!
如何是我能够走得过去?
去执手一场过往的过往!
游丝如缕,
远方朵朵盛放须弥,
作茧已不止是纪念,
俏媚含苞,
凝望与合眼已没有区别的意义,
因为都是一路一路心里心外的含春雨!
而这时的妳并没有远去,
荷塘的倩叶,卷在秋涩里恰好,
氤润的一张薄薄如妳,
我只好起身,看着听着等着忍着想着,
在妳涓流的面庞和远方幻若的门楣,出离指望着,
几番呓语,却不得又是一场跌坐!
有灵光扑面,完成守望的表情!
风,似倾斜着门外,
在眸神里潮涌,
又在耳畔里偶拾亲音,
一方十指的灼烫,是在我轻扶的门框,
漆黑的身形支撑远又远的夜阑蕴色,
又一次次的突围在虚掩中完成,
哪知这身后的纯熙踱步了门楣,
只一缝寒意就吹透秋阳,
独可知道这年月变迁的形骸依然是背身的残影,
念望满挂,
系结的,确是于妳衣角飘淡的月华!
天廓,纯光铺满,
一线斜阳流连远方,
卷起的回声片片幽蓝,
如何是妳能够走得过来?
一如我曾经探手虚空,
却在醒着的细节里迷了路!
妳看浓密的尘嚣里还有慌乱的痕迹,
那与妳相隔的孱壁旁,
有珠门虚张,
可世间的角落哪寻意念的依托,
当心潮泛起,
能够不再是木然跌坐?
所以呀,心情就是张张拨也拨不开的玻璃纸,
刚想说些什么,妳就不在了,
余音洄汩,迷路后的慰藉是妳依然如故!
当雁归的嘶鸣凝结雨珠,
手捧的弦声灿然开了,
天与地靠得太近,
雁翅打扫万年难尽的风尘,
那些年月,
是与山涧围坐点着了晚霞烤火,
是同歧路迷藏般纠缠到底有多少曲肠纠结在鞋跟!
大雁都已如石风化,不再喧哗!
只想证明那削峰顶是否还有我眼里那斜虚掩的门楣!
然后在莲叶下驻足,
因为是妳说,
在风过了云过了露过了霞也过了又要雨了之后,
有蜃楼在远天,
还有珠满门扇的姿影纯恬流溢的润颜!
堆叠的天候,
等得太久,
万天,如是风筝积满风暴,
摇曳只能在沉落眼底的不测回声,
拽住的丝线越卷越长,一路满是冰结的霜!
可晚霞已经被我点燃了啊,
围坐的山们不语沉默,
孤灯在手心里捧着,
不管,
不管那飘渺了有多远,
我只要知道那颗星点依旧可以闪烁手心里的镌刻!
那盏长明,
远了近了都在万天里流苏,
飘落的尘屑终是碎念不止的万年,
虚掩,在我眸子里踉跄,
面壁的是那堵叹息的墙,
果实的秘语把寂空鸣得白里透蓝,
捧住此季的脉搏,
满覆层天的便是蒲团,
面朝往昔都是接引,
面壁了须弥,就喻示擎满!
于妳的每个手势,
都翻覆了陈年积淀,
我不知在哪一面是真实的妳,
也许心所归处都能真实,
恰如妳眉目纯光漫涌我久时的情愫,
情绪蔓延,只是虚空铺展开来,
那远方本来就不是骗局,
可妳身后的年月泛黄无边如这无法涉越的黄昏畔,
谁的浅息点亮晚星,
谁的羞涩晕染了霞云,
消受的日子叠满十指又是纷乱,
妳在心底烙下亲音又把喻示镌刻手心,
因为纪念,
妳就会在远天,
表情了变幻的日与月与年,
让春意同隆冬结伴,
让邝海与顽石一并消残,
让日子纷落万羽纸鸢,
撑满叹息的墙垣,
只为妳,
这不知何起的记取,会心盼望的想念!
那身后的云和月,
于他人万天,于我已是万年!
曾几何时,
在眉宇朦胧恍见朱唇笑意绵绵却明眸似若善睐的瞬间,
在青丝缕缕抚幻俏颜魅影初含而把情绪包藏了一半,
光阴犹自颔首,
那一面一面匆匆走过,
目光都被接受,
致意也追寻妳的离去,
也连同隐没的孱弱随妳消融!
已没有可以相送,
只因相信远我的恰是回声,妳的涉越仅是泪眼磅礴的涓痕!
于我矗立的地方,
有妳往昔残晦的香坊,
那也是满目撑满的璃墙,
一如密不透风的都是念与愁,
不肯退却的汹涌,
透染结满果实的秋!
推不开这虚掩,
门楣的那边,扑面而来是凉得萧瑟的悴颜,
与妳一距,
串又串起的日夜,我心却无题!
多少年前,谁人是谁?
多少年后,何伊最美?
荏苒流转,风蚀了血肉凡躯,却独留魂灵的记忆!
那之后,那之前,
只看一眼,只执一念,
就可以把无量无题一一串起!
证明守望的意义!
想妳,如若风轻时丘壑犹在,
念妳,笑语莫须伤悲悄悄来,
别说想念太旧,
别说光阴太久,
确可在流年里驻留,
当我触碰的是时光的鹤发鸡皮,
任岁月一点一寸地老去,我已然暖怀依然会爱······
2012年9月29日于 MY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