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ruoshui在2012-4-15 12:21:35的发言: 因为晕车,头很痛,昏昏沉沉地睡醒, 天已黑,看着夜色中耸立的高楼,同样是在去上海的路上…… 曾几次去上海,都是一位叫做鱼易水的网友开车接送, 这次再去上海,竟然是与他做最后的告别。 认识鱼易水,因为一个网站——“心爱蓉儿”。我们都有着一位共同喜欢的人儿——翁美玲。 他曾经带我完成了至今都觉得很难实现的愿望,我无法在想象,如果再去香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因为年长我10岁,我们从网络中走近现实生活里,他如导师般影响我,我亲切地称他做“叔叔”。 一年前,他患上了“白血”类需更换骨髓的疾病,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因为在之后的护理中,他身体调理得不错, 因此总是庆幸着来日方长,觉得等合适的时间,再去上海看他。 谁知待我此时再去上海,是在接到他离开的事实,并为他前去送行。 同样的路途,一样的高楼,从泪流满面到不顾一切在车上放声大哭。 很想念他,真的很想念他。 那时,只想发条信息给我另一老友chak, 但我知道如果他知道我如此难过,亦会伤心,亦会担心。便作罢。 行程很累,照理说,休息的应该很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家人给我准备的两床辈子,紧紧地捂住身上,依旧觉得很冷很冷…… 早上,很早便达到了漕溪路180号,第一个到达,无助地徘徊在180号牌下,发短信给我将一同送行的伙伴,此间专营白事的商人们不停滴向我兜售花圈、鲜花,我呆若木鸡,但还知一一婉谢,直到等来佩佩。 两人聊起了09年去香港的时光,感叹着世事的无常。 九点半将至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绕过小道,乘电梯至”归源厅“,路上,双双说”厅的名字很好。“我说:”今天的日子也挺好,14号,与阿翁同日”。双双说:“是的,同日不同月”。 到了现场,家人们整理着灵堂内的鲜花,送行的人陆续到场。灵堂的照片选用了鱼生前的艺术照。双双说:“阿翁有好几张这样的侧面,也是相同的姿势与眼神”,并感叹道:“这是鱼生前最喜欢的照片形象了”。 基督教的葬礼,平静、祥和,却依旧让我痛侧心扉。我努力跟随者牧师的指引,为鱼唱起了送行的一首首歌曲,相信也坚信鱼已经游入天堂。 鱼的父亲和大伯的谢词,不停且重复地提到心爱,鱼生前最深爱的地方。 他们肯定着网站里的每一位翁迷,说起鱼生前的愿望:“希望在康复后,每一个城市每一个城市走过,为谢谢支持他的人”,话语间,鱼的样子,那个常说老男人,但有点帅的形象,如电影版,回放在我的脑海里,他笑着说着,比划着,研究着,调侃着……夸张、自傲、严谨、认真、可爱……映入眼前。很多朋友如我一样,泪如雨下。 他们说“基督教的葬礼,不能大声哭泣,只能隐隐做咽。”怕影响到其他人,我从人群的中间,默默退到最后一排,退无可退,直到依在门口的墙上。 鱼走时的样子,很安详,尽管已被病魔折磨得异常消瘦,紧闭上扬的嘴角,可以看得到生命最后一刻的顽强。 我送上了自己以及带几位朋友送鱼的鲜花,向鱼鞠躬道别。 送行的队伍,挪动着迈不开的步子,分别与鱼的父亲、母亲、女友致以家属问候。 当宣布送别金杨海先生的仪式正式结束后,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放声大哭,轻轻地抚摸儿子的脸庞,擦拭着儿子的脸颊。宠爱地叫着“杨海、宝宝……”…… 鱼母向我们述说着鱼生前的勇敢、乐观、坚强,那一刻,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两位老人,痛失爱儿的后半生,该怎么去渡过。 …… 我们为鱼的木棺中,铺满了白色的玫瑰花。鱼母让鱼带走了心爱所有人送别鱼的祝福,放在鱼的枕旁。 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轻轻抚摸着棺木两侧,离去的人会感受到我们的轻抚。如此,我们轻抚棺木,直到盖棺。 跟随者鱼的照片,送鱼直至上灵车,前往火化。 鱼啊,一路好走,我们会想念你。望你在天堂一切都好!
和鱼一样,都是妳亲爱的叔 若水,我怎会不知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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