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蛇尾,虎头蛇尾,唉,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虎头蛇尾了呢? “有始有终”一直是自己的信条,但也许是因为年龄大了吧,现在越来越随意了,兴之所至,心情好了,想发个帖子便发一个;情绪高潮过去了,不想发了也就不写了。对于爬山,是远没有痕丫头那样的兴致的,来过了有个纪念了就好了,多爬一段少爬一段其实也无所谓了 前面的朋友一直在催着看后续报道,身边姐夫也日日催,说把他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怎么又没了,呵呵,没办法,众意难违,今日就继续吧。 说说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有后续报道呢,因为前面提过了,在姐姐家天天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最多再上个网,这样的堕落实在是不好意思呈现于社区兄弟姐妹面前。正如痕痕所说,姐姐对我俩简直掏心掏肺,周到得不能再周到了,睡觉是两床新被,两床毯子,还各配了一只绒毛熊和绒毛兔;吃饭顿顿都是高级饭店或者高级快餐厅;消遣时还是四五台电脑随我们用,这样的生活还奢求什么?即使偶尔有想不到的地方,姐夫也一应承包下来,每天早上出去给我俩买早餐,唉,除了自己家,从来没在谁家里过得这么随意这么舒坦过。 因为整天当猪,所以活动也少了,能写的东西也少了,总不能把我们每顿吃什么每天几点起床都写上来吧?这些天的活动主要就是前天下午去了云冈石窟,今天去了恒山和悬空寺,那就说说这两次的经历吧 其实这几个地方我整整四年前已经去过了,所以这次去兴奋点也不多,最吸引我的就是同去的人了,谁呀?痕大小姐?非也!安大小姐?非也!安大姑爷?非也!哈哈,就是安小公子——小牛了!前天下午去云冈之前姐夫才把他从姥姥家接回来,我和痕痕也才第一次见到他。我对他早已垂涎已久,那日一见,哇哇哇,果然是个标致的小帅哥啊!可惜小帅哥有些害羞,见了我们都不大说话。姐姐指着痕痕对他说“这是**阿姨”,指着我对他说“这是桃子阿姨”。然后我们一起坐车出门。车上有两把儿童用的小阳伞,我和小牛各打一把,他的是把画着小鸭子的绿伞,我的是把画着大猫脸还支楞着两只猫耳朵的红伞。后来我觉得自己打着这么童真的伞实在是别扭,见小牛的伞收着,于是弯下腰和他商量“小牛,桃子阿姨和你换把伞好不好?”小牛看看我的伞又看看他的,点点头,伸手要接伞,我便把撑开的伞直接递给了他,谁知他一边收着那把红伞一边像个小大人一样说“哎呀,你们这群人真麻烦!”我纳闷,问他为什么麻烦了,他说“伞都要我给你收!”我和痕痕连同他妈妈哈哈大笑。后来进了石窟,我还特地和他留影,他拿着全自动相机到处跑,到处给我们照,晚上还拿着他爸爸的带摄像头的手机放肆给痕痕留影,从头发到手指头全照了,还说要拿去洗出来。各位XDJM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想得到痕大小姐的全方位玉照,知道该贿赂谁了吧? 晚饭后我和痕痕一人牵着小牛先生的一只手和他往家走,他忽然说要给我们猜谜语,说了几个稀奇古怪的谜面,我们都没猜出来,每次说不知道,他就叫“哎呀你们笨死了!这都不知道!”我们都笑。后来我说我有个谜语你猜不猜?他说好,我说“走的来回路,吃的油盐醋。这是什么?”他想了想说不知道,我也学着他刚才的口气说“哎呀,你真是笨死了!”他不但不生气,也跟着众人哈哈大笑,真是大气的孩子。在云冈的时候他还问我会打什么游戏,我说我只会打大富翁,他说回去让我看他打游戏。晚上回到家他就要拉我去电脑旁,我说阿姨先洗澡,洗完再去看,他说好,还叮嘱我一洗完就要过去。看他打游戏,本来做好了猛夸他的准备,结果从街霸到红色警戒到反恐,几乎每盘都输,每次我问他输了还是赢了,他都呵呵笑着说“又死了”,可是还是屡败屡战 昨天在家无事,下午姐姐要我俩陪小牛做游戏。他让我们三个蹲下来作门墩,然后他围着我们边走边哼歌谣,哼完了就随便坐在我们中的一个人背上,他和“门墩”一番问答后“门墩”就要追着他跑,没追上的话就要和他交换角色,追上了他就要继续走,还得被大家弹一下额头。他首先就坐我背上,我没追上他,轮到他作门墩,我就要报一箭之仇,偏偏坐他背上,结果跑慢了又被他抓住了。我只好继续围着门墩转,这一回吸取教训,依然坐他背上,可是话没说完撒腿就跑,他终于没追上我。后来小牛就跟我干上了,哼歌谣走过我身边还要在我后脑勺上敲两下以泄心中“恨意”,每次都坐我身上,可是每次还没跑都被我抓住了,哈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便开始和他交易“小牛,桃子阿姨这回不弹你脑袋,你下次别坐我身上了好不好?”他眼珠转转,知道跟我作对下去也没有好处,就答应了,于是我就成功转嫁给那两位大小姐了,活活。我们在屋里你追我跑,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大家都跑出了一身汗,实在是痛快 今天去恒山,小牛也同往。他和痕痕还有我都是晕车专家,车开到半路小牛就吐了,我也难受得想吐,我们只好停车休息。首先去的悬空寺,姐姐为了照顾小牛,没有进寺,我和痕痕两人上去,以前一直以为悬空寺是靠下面那几根修长的木质柱子在半空中撑起来的,今天听一导游解说才知道那柱子只是装饰作用,并不受力,惊诧于古人的智慧与这巧夺天工的构造,里面供着佛、道、儒三家的神灵,我俩都是仔细看看就出去,蒲团扑在地上,功德箱放在身前,我们也照样不拜。我们只是游客,而非信男善女。搞笑的是地图上标着“令狐祠”,我们也没有去看。北魏时建起的悬空的寺庙竟然保留至今仍就完好无损,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也都刻在了石壁之上,听说近年来石壁风化严重,不知道这项奇观又能保留多少年。 悬空寺游完后我们去了恒山,因为晕车,又因为阳光强烈,刚登山的时候我头昏脑胀胸闷气短,姐姐爬不了多久也腿酸了,小牛更是从先前晕车开始就喊着要回家,却看痕大小姐一上了山便由素日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摇身一变而成了纵横五岳的草上飞,跑得比我们谁都快,还说一点都不累。姐姐还奇怪地说原来我身体还不如痕痕,呜呜,早在北京我就发现了,我累死累活病倒在床的时候痕大小姐还精神奕奕活力四射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小牛七岁不到的孩子爬这么高的山也真是为难他,我们一路都跟他说好话,想出各种各样的招数鼓励他继续爬,还得老提醒他挨里面走别滑下去了。到了庙群前姐姐和他都走不懂了,便又是我和痕痕继续上山。上了山以后绿荫处处,反而凉爽不少,我的脚步也轻快不少,和痕痕取了几个景,照了几张照片,路上遇见两对年轻母子向我们问路,她们是坐缆车上来的,听说我们是徒步爬上来的,都惊讶不已,呵呵。最高的那一段没有栏杆,也很陡峭,我和痕痕走一段歇一段,终于到了四年前我所爬到的最高处,可能在我看来这就已经到头了吧,眼前还有一段似乎不远了,台阶也不太齐整,我就说不上了,痕痕自己一个人向山顶进发。我坐在山石上乘凉,等了很久她才回来,看来到顶端的路也不近,她刚下来就说既然都爬这么高了,怎么不干脆上山顶。我说我旅游本来就是附庸风雅,看便看了走便走了,真的没有那么多怀古伤今的感触,来了恒山爬了这么高,回去也可夸耀了,是不是到顶端也无所谓。忽然觉得痕痕是徐霞客在世,平日那么娇弱,饭都吃不下,一爬起山来健步如飞;要不也是当代的隐士,生就的恬淡之气,我看她就适合生活在这些名山大川之中。而我,就是典型的现代城市人了,亲近自然的愿望是有的,但只是一种小资情绪,让我与山水为伴我就会不甘寂寞了,骨子里还是向往霓虹灯火,高楼林立。恒山上的道观是少不了的,但我们一如既往的走马观花,见神灵而不拜,一路上撺掇我们买香火的也不少,痕痕一句“我们不信”统统挡了回去。真是喜欢痕痕这一点,让我不信神不信佛也不信得理直气壮 |